祝夫妻回家乡后健康快乐我的工作生活-南延之隐

祝夫妻回家乡后健康快乐我的工作生活

我的工作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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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∕文：陈殿华

1992年正月，我和妻子把五岁的女儿和三岁的儿子交给了年近七十的母亲照顾，在孩子们的哭喊声中，我们含泪离开家乡，到浙江打工。

离开家乡前，我在村里当过桑园管理员，因为不适应这份工作，而且也不是我理想的生活方式，所以我决定辞职。说得更宽泛一点，我是去追寻自己的梦想，其实就是去“打工”。

我清楚地记得那年我坐中巴去浙江，车一出修水我就后悔了，29个座位的车里挤了70多个人，人只能侧着坐在一排排的座位上，根本没地方走动，车里弥漫着汗臭味和脚臭味，时不时传来各种低俗的笑话。

幸好我们是一对夫妻一起出行，自然不会那么孤独与落寞，只是脑海里却始终回荡着孩子们的哭声。

第二天下午5点左右，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浙江省瑞安市新塍镇。一下车，就看到一栋栋挂着鞋厂、服装厂招牌的居民楼，人力三轮车穿梭在狭窄的街道上，还没找到工作的村民三五成群地在街上奔波，餐馆、录像厅里挤满了人。

公共场所和路边都是一排排露天厕所，男男女女赤身裸体坐在一起……这里没有我想象中的高楼大厦和奢华的生活。夜幕即将降临，我们也顾不上那么多，只急着要找到唯一一个能在陌生的地方安顿下来的人，我的同村侄子陈荣富。

那时还没有电话，更没有手机，我唯一能联系到荣福的办法就是用信封里的地址。凭着我那大胆而自信的与陌生人沟通的本能，我顺着信封上的地址和方向，疯狂地呼喊：荣福，荣福，你在哪儿？

也许真的是运气太好了，刚下班正在宿舍洗澡的荣富听到我叫他的名字，立刻在楼上大声回答，笑着说：“你真厉害，不错啊！”

有了住处，一切烦恼和烦恼都烟消云散了。那一晚，我们滔滔不绝地聊着各自的家庭祝夫妻回家乡后健康快乐，听陈荣富讲起工作和工资。由于条件有限，我们也不介意男女差别，睡在地板上，一对对挨着另一对。没有人害羞，反而有种在异乡遇见老朋友的感觉。

陈荣富不仅是我侄子的孙子，还是我妻子姑母的堂兄，自然对我们十分关心。我们来之前，他四处打听周边的工厂招工，看看有没有适合我们的工作。第二天，我和陈荣富都起了个大早，急切地想找份工作。

当时，浙江温州市到处都是私人小工厂，有些还是作坊式的，月工资在200到300元之间。陈荣富在一家五金配件厂，每天工作10多个小时，操作一台冲床。我到他的工作地点，看到一排冲床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。工人们忙忙碌碌，身上沾满了油污，让人面目全非。工作时不能分心，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受伤。

我老家是农民，第一次进厂，心里怦怦直跳，深切感受到了干活的辛苦和劳累。没一会儿，厂长就来了，大声叫我们出去，还责怪工人不遵守厂规，谁让村民进来的？我和妻子有些忐忑和无助地离开了工厂。

那是周一，阳光明媚，我们去吃早餐。瑞安到处都是早餐店，有包子、面条、蛋炒饭等，跟家里没什么区别。服务态度也不错，价格也公道。一碗面三块钱，还可以加一份炸猪排，在当时算是很贵的了。

普通工人吃不起，只能看着当地人或者有工作的人吃。我们花了1.5元吃了一碗素面，但面条里加的小米、白虾和海藻，是我在家里吃过的最好吃的，满足了我们对海鲜的渴望。

吃完饭，我们跟着不同口音的人流，走走停停，时不时地走走停停。偶尔看到有些工厂贴出招工的牌子，进去一问，竟然不要秀水人。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？勤劳聪明的秀水人怎么了！工厂为什么不要他们？后来才知道，原来是秀水人调皮捣蛋祝夫妻回家乡后健康快乐我的工作生活，有人败坏了秀水人的名声。

我没有工作经验，在职介所遇到一个建筑工地的老板，他要招几个模具工，我在家学过木工，觉得自己适合这份工作。就在我准备把身份证交给招聘人员的时候，一个熟人悄悄过来告诉我，不能去。这些人拿你的身份证来骗介绍费，不管你是死是活。听完这话，我深吸了一口气，世界真奇怪祝夫妻回家乡后健康快乐我的工作生活，人要走出去才知道苦。

此时此刻，我真的很后悔当初那么草率地辞职出去打工，不该把可怜的孩子留给妻子照顾，让年迈的母亲操心。但现实不允许我考虑太多，我只能一心一意地走下去。

第二天，对地形和行业稍稍熟悉了一点，就得挨家挨户地去工厂里求工作。幸亏我年纪大了，当时还有修水县西岗乡第七届人民代表证的护身符，才没有受到工厂对修水人的冷眼和责骂。跑了一阵子，终于在第三天在一家铝合金门窗厂找到了一份工作，月薪150元，老板包吃住，熟练了之后工资还能根据技能加薪。我自信技术在这个行业对我来说不是问题，几天就能让老板刮目相看。

果然，我心灵手巧，不到一个星期，就摸索出办法，能够自己动手做出铝合金门窗，手艺堪比厂里的师傅，我吃苦耐劳，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技术，深得老板的尊重和喜爱。

第二个月他的工资就涨到了400元，比当时工厂的工资高了100多元，老板还包吃包住。更让人欣慰的是，妻子也在老板的介绍下找到了一份工作，在离他家不远的一家金属制品厂的食堂上班，晚上两人还住在一起，真的感觉夫妻俩感情很好。